新西兰[网友讲述]7月4日,一个永远不愿回忆的噩梦


在新西兰


    Skyiwi A1头条论坛,网友kikimaya88报料,在7月4日,在New Lynn发生了一宗入室枪伤案,一名中国籍男子在事件中被歹徒枪伤。    而此事的几个当事人也是Skykiwi的网友,在事发第二天,其中一名网友就马上把当时照片发到论坛上,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而在昨天,另外一名当事人也在Skykiwi论坛发贴,从另外一个角度讲述了这次恐怖枪击案。   以下是帖子全文:   04/07/08在奥克兰我们亲历的持枪抢劫事件   这是在场的八名亲历者谁都不愿再回顾的噩梦,却真实的发生在我们身上。在警察局做完笔录之后已经是凌晨2点30分,K和我不得不再开一百二十公里回到自己的家中,可这平是只需要开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我们到家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脑海里全是事件的所有片段和耳边听到的全部声音,回荡回荡回荡,没法挥散。    本来只是个忙碌的一天,因为我们都要办签证,所以一早就驱车前往在AKL南边的中国领事馆。下午,我们如约来到位于AKL西区的朋友家,这是我们每次聚会的地方,总在晚上的时候喝酒和打牌。晚上七点,J,L,G,JI,NA,S,K和我来到离家不远的地方晚餐。象平时一样,大家聊着多日不见发生在自己或周围的新鲜事,更讨论着这一年以来AKL出奇不备的抢劫案件在亚裔社区中猖獗。我是经历过被盗的,不能忘记的是满屋的狼籍和警察一遍遍的盘问,象似受害的人和我无关一样。    因为这样,早对新西兰的治安没什么好评。听大家纷纷说着几起枪杀案件,更是觉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想回家的心情就更加的强烈了。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分别开车回家,回到我们经常聚会的三层联体别墅里。最近天气一直不好,总一阵一阵的下着大雨,风更邪恶的扫荡着室外的一切,坐在二楼家里的我们开着HETER围坐在一起准备打麻将,找点小乐趣。因为L十点钟要上班,九点四十五分左右,她到三楼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这个时候G去了位于一楼车库旁自己的房间里打电话。我和其他人都在二楼的客厅看电视和打麻将。突然,听到敲门声,非常急促!J起身准备去开门,但因为G就在楼下,他便更早一步到达门口将门打开。J顺手把楼梯灯打开,往下走了两个台阶,突然转身对站在他身后的大家说“打劫,打劫,快上楼”。我们都蒙了,只知道往楼上跑,当跑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G的惨叫。    三楼一共有两个房间和一个卫浴。J跑回自己的房间因为女朋友L在里面,他要去保护她。而我们五个则跑到另外一个房间将门反锁并用身体狠狠地顶着门。NA拿出上楼时带上来的坐机电话报警,用带着哭腔的语调央求着警察快点来救我们。    这个时候大家一边把希望寄托在就要来救我们的警察身上,一边又在担心着被我们抛下的G,我拿出上楼时K从沙发上抢下来的我的包,找出手机不停的拨打在对面房间的J和L的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在占线,证明他们有通讯工具在身边,所以一定也在报警。这个时候楼下就只有电视的声音,今天NZ某台在重拨第五十届格莱美搬奖典礼,起初的我们还为那些自己喜欢的歌手欢呼,可现在的我们只觉得那有多嘈杂呀!JI,S和K在商量着下去看看,万一G伤的很重需要救助。这个时候的我扫描出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阻止了大家下去的念头,我告诉大家,如果匪徒有武器,如果是枪,即使不是枪若他们人很多。记得上个月在一周内发生在AKL的三起抢劫事件,匪徒都在得手之后残忍的杀害的受害人,而受害人只是好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妇女和已经中抢的男子。想到这个,我们更害怕了。除了用尽全身力气顶住门以外,无助和懦弱包围着不寒而栗的我们。五分钟以后,我们奇迹般的听到G的声音,在他的房间里大声说着什么,我们猜测着他在说什么?在和谁说话?他为什么要说这个?但无论这些问题的答案是什么,都证明G他还活着,他还能说话。顿时松了口气的我们想下去了,可能一切都过去了。这时候,NA和警察的通话还没有中断,可他们仍旧没有出现,但仿佛在不远的地方能听到警车的声音,可又不确定。    我还在努力听着G的交谈,不清楚极了。但越听越不象是和匪徒在说话,我断定他也在报警。便和大家一起通过窗口的小缝隙喊他。是的,他听见了,传来了他的回答“别下来,我中枪了”。我们顿住了,和警察打电话的NA哭了起来,告诉警察,我们的朋友中枪了。我们害怕极了,却哭不出来,只觉得在发抖。多脆弱的人啊,这个时候的我想到了所有最坏的结果,在心里确定自己已经是匪徒的人质了。将想兔子一样被揪起耳朵一枪干掉,可能连蹬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不见G说话了,数分钟后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我们都更用力的顶着一张薄如纸片的门,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更没有交谈,大家都知道,我们只有门了。开始大力踹门了,我们害怕极了,狠狠地顶着,每被踹一下,门就撕裂着带领我们离与匪徒零距离接触更近一点。即使这样,我们仍旧顽强的顶着其实好不起作用的门,更何况,门已经彻底崩溃了,只靠我们硬顶着。外面的人很多,喊着自己是警察让我们开门,我们不会相信的,因为NA和警察的电话仍接通着,电话那边的警察让我们千万不要开门,外面的人骂着脏话,还在猛烈的踹着已经支离的门,一脚一脚都踹在用背用全身死顶着的我们的身上。他们见我们的顽强就调头去踹对面J和L的房门,我们的心又悬了起来,他们那么势单力薄怎么能经的起这样的狂徒。不出所料,他们的门被一脚就踹开了。之后J冲我们喊,让我们开门,他们是警察。我们还是不相信,梦幻地以为J已经被彻底劫持了。可危险的后果不能让他和L两个无助的人面对,毕竟我们已经抛弃了G,不能再犯错了。大家松开手,门开了。    五六支一米长的枪和手枪顶着我们的头,我们乖乖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敢抬头。灯被打开了,我们缓缓地台起头,一个个一米九以上的壮汉抱着巨枪,牵着吠犬。可他们穿着新西兰警察制服。他们是警察,他们是来救我们的警察。他们来了,他们怎么才来,来的那么彪汉。我们瘫坐在地上,天旋地转,看着扑我们的猎犬,什么感觉也没有。    来到一楼,警察从房间里带出了中枪的G,他的脸色比墙壁还要白,左受臂简易的捆着衣服但不能止住往外溢出的鲜血,我哇的大哭``我们只能看着他痛苦。    我们被警察带到门口,在寒风中站成一排。警察包围着我们,我们看上去着实不想受害者更象我们是匪徒,家被警察占领,我们呆呆地站在那。围着我们的警察悠闲的看着我们,不时的和旁边的同事说着笑话,开心的笑着他们的话题。在漆黑的夜里,我们用尽仅有的一点力气怒视着他们的行为。L按耐不住开口指责,问他们为什么笑?难道我们很可笑?警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快乐的冲着受害者笑是什么意思?那个被指责的警察怒了,冲L说起了脏话,J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欺负,保护着她。S也指责着不严肃且骂脏话的警员,却糟到他用手电照眼睛和骂着更难以入耳的话。我们纷纷和该警员辩论起来,他恶狠狠地走过来,企图动手打S,NA挺身挡在自己丈夫身前,很清楚的听见警员竟然说出了种族歧视极浓厚的话语。我们不能再允许他这样了,我们要投诉他,我们要投诉这种存在在这样一支本来优秀队伍中的害群之马。    被劝开的我们由另外一个警察带到一辆本来准备开来装罪犯的车旁,这是一个后面有双层铁皮包紧的笼子一样的车,我们被塞了进去,之后就是长达四个小时的询问和笔录,但态度都还好,其实我们都没太在意这些了,因为太累了。    这是唯一一次没有留下合影的聚会,却在警察局的档案里留下了我们每个人的名字和一张白底昏暗的面部仍带着恐惧的照片。    事件虽然结束了,但在我们每个人心里的阴影将挥之不去。而带给G身体的伤痕更将是终生的记忆。今天一早G接受了手术,现在在医院修养的他逐渐稳定,和其他朋友一同前去的凤凰卫视记者对他进行了采访。他告诉了我们所不知道的发生在他和匪徒之间的真相,开门后的他见一男子(经他描述,该男子不是白人,皮肤有些黑)冲进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去推门,但已经来不及。当楼梯灯被打开以后,他能清楚的看见,匪徒拿着被锯掉枪管的来福枪,枪身上包裹着厚厚的东西和一个软键盘。当他退到车库为我们争取时间的时候,匪徒问他要毒品,G背对着匪徒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说自己没有毒品,匪徒不信,仍然用枪指着G说要毒品,当G再次说自己没有毒品的时候,匪徒向G的背部开枪,子弹射偏了,从G的手肘部位直接穿透手臂打在大概两米以外的洗衣机上,溅的都是鲜血。G昏迷数分钟后顽强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的包扎后打了报警电话。因为昏迷,所以他不确定匪徒是否上楼继续行凶,所以才有之前的不让我们下楼的喊话。    朋友们将要搬家,K和我想尽快回国,G在医院养伤,象一场噩梦一样的抢劫事件给我们每个人每个生活在新西兰的华人增添了又一种该有的深思,这个标榜着世界上第五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奥克兰,真的适合生活了么。在这个有着将近二十万华人的城市,他们辛勤的工作,本分的经营着生活,努力地适应着所有新西兰为华人制定的规矩。可回报呢?却是一起起针对性的伤害事件,让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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