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澳洲华裔赌手的“猴子”生涯：不贪图暴富而是

在新西兰

　　Jeff曾经是一个职业赌手。在短短5年间，他靠赌挣下两处房产。像他这样的人，早些年在全澳有数百人之多。除少数越南人和个别西人外，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华裔，多来自中国东部和北部。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外号，叫做“

　　Jeff来澳没多久，就在朋友的介绍下入行。“赚钱多，又轻松，入行门坎又不高，最重要的是合法”，没有比这更好的工作了。Jeff赌得最多的是老虎机，目标倒不是每一手下注能否开中，那些对他们而言都是小钱，他们看中的是老虎机上的Jackpot大奖。这类大奖由赌场或各个俱乐部自己设置，用于吸引赌客前来的额外奖金。以当年星港城赌场为例，一组老虎机的普通大奖额度多为400至800元。在此金额期间，大奖随时可能“掉下来”，“砸中”一位正在下注的幸运彩民。Jeff最早自然是跟着朋友一起“打奖”，慢慢地更无师自通摸索出一套赔率公式，渐渐也就顺风顺水起来。

　　“很多赌客是守着机器一玩好几个小时，但老虎机早期的回报率也就80%-90%左右，现在更低，长时间来看必输无疑。我们不在乎回报率，我们的目标是‘打奖’”。Jeff回忆着当年的操作方法，“以星港城赌场普通大奖800元为例，我们一般等奖金累积到760元左右才开‘打’。之前在旁边站着等，我们称之为‘磨刀’。专业赌手都会下最高的注，以10人一组为例，每个奖平均能赚40块。一天打下20个奖，就是800块了。我们那时候平均每天收入大约就是这个数，还不用交税”。遇上打中几千甚至上万元的大奖，收入自然更会大幅提高。　　尽管赌场时时调整奖金数额和其它相关设置，以打乱职业赌手的应对策略，但这也难不倒Jeff。“找个凌晨几乎没人的时间过去，扔点钱做测试，记住下注累积多少钱后奖金会滚动一次，这就清楚其中的规律了”。　　　　雇学生打奖入账百万　　　那段日子对Jeff来说，是疯狂刺激而又乐此不彼的。不过，与普通赌客不同的是，Jeff和他的“战友们”始终能理性地看待这一切。“我不会因为娱乐和贪图暴富而真正去纯粹赌博，这对我而言就是一份工作，仅此而已”。　　为了节省“上班”辗转的时间，Jeff和很多人一样，在赌场旁边租了间小房子。“一周7天，每天至少12个小时，除了睡觉，吃喝拉撒都泡在赌场里了”。Jeff还雇了一群学生，帮忙关注各个大奖的累积情况，或干脆给他们赌本大家一起占位子“打奖”。这些学生的工钱分两类，一种帮忙打中奖后，Jeff会支付10%的奖金，以及稍后“庆功”时一起海吃山喝的福利；一种算固定工时，每小时付12块左右的薪水。对于这些学生，Jeff每周大约要支付每人500元左右的“工资”。　　“其实开销也蛮大的”。Jeff在赌场里做了5年多，算算怎么也赚了一百多万，最终却只省下来约60万，在中国和澳洲各买了一处房产。“那时候来钱快，花钱时也没怎么上心。除了带学生们吃吃喝喝，打中大奖还要请客。那时候吃饭都是去金唐，一顿饭随随便便一两千就没了”。　　　“玩21点就是个熟练活”　　　除了老虎机，Jeff还赌21点。按照当年的玩法，他们将一手13张牌分成3个区间。2到6算作正1点，7到9算0点，10到A算负1点，整手13张牌总点数为0。　　“其实这干久了就是个熟练工，没有什么技术可言，照章打就好”，Jeff介绍称，“根据21点的规则，庄家在17点以下必须要牌，我们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如果已经开出的牌点数很大，则说明大牌都还没发，这对闲家有利，庄家显然爆牌几率很高。如果单副牌已经开出10分，我们往往下最高注，那时候是500元；如果是负分、零分，或一两分的小点数，我们都不会打，或象征性地打25块。”　　为了不被赌场管理人员发觉，Jeff常常会有意识地漏些小破绽，“小点数时故意输几把迷惑他们，不然可能被请出去”。尽管是合法赌博，与出老千全然不同，但赌场仍可用“私人场所，不予欢迎”的理由，拒绝任何赌客入内。　　据Jeff回忆，玩21点大概平均每小时能盈利25块；如果打最大，能到每小时50块。相比而言，老虎机似乎来钱更快。　　　　光景日差树倒“猴”散　　　“我们那时候很红火，经常一边往机器里塞钱‘打奖’，一边还留意着旁边另外的大奖。机器里最多塞一两百块，随时准备换地方抢位子，有时候都来不及叫工作人员来打单。”Jeff说，“一群人捧着硬币罐四下里窜，奖一掉下来我们就跑光了，‘猴子’的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不过，好日子没多久就结束了。“猴子”越来越多，在占位和“磨刀”时常常发生纠纷，吵架、打架事件层出不穷。另外，因为这群人过于显眼，赌场开始有针对性地采取措施。老虎机的奖金越来越少，奖金滚动所需的下注金额也不断提高，令Jeff等人无利可循。“以前每天打20个奖，后来打10个也还凑活，但最后每天打一两个都很困难了。下注500块奖金金额才滚动一次，奖金也不会累积到太高，很早就‘掉下来’，我们可能都还来不及‘开打’”。　　21点也不好玩了。“很多由人手发牌改为机器发牌，发几手就全收回去重新洗。我们没法再记牌，自然也就玩不转了。”尽管楼上贵宾厅还沿用人手发牌，但监管显然更为严格，Jeff等人再也无计可施。“没办法，有些人离开赌场，开始转战各个俱乐部，带了群学生去‘打奖’，更多人最终选择了退出”，Jeff就是其中一个。　　　职业赌手劝赌徒收手　　　回看这5年的“猴子”生涯，现在在一家公司朝九晚五上班的Jeff觉得自己很幸运。“赶上了末班车，跟着喝了点粥。虽然不如早入行的赚得多，但也完成了原始积累，买了房子，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我的平头百姓日子”。据他说，早年做得好的高手，一年能赚一两百万之多，很多人已去了中国做生意或开厂。　　5年时间里，Jeff早已看遍赌场内的人情百态。对于赌瘾缠身不能自拔的赌客，Jeff的心里全是同情。“他们不懂，以为能在赔率上赢钱，结果沉湎其中染上赌瘾。退行数年，除了偶尔带中国来的朋友开眼界，对个中内情了然于胸的Jeff再未踏足过赌场。“赌博是一条不归路，绝对不能沾”。他劝赌徒们尽早收手，“久赌必输”是不变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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