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明筝弄响 走天涯:访新西兰首位民乐天才签证获


在新西兰


  暗地风长啸 昏天云纵横,踏空飞腾 旋气疾驰,惩恶行天道,寒光如电闪 霜刃似雪明,十步一杀 挥剑斩尽。   天下不平事,悄然拂袖去 暗藏身与名,银鞍白马 飒沓绝尘,千里不留行,歌嘹亮 舒洒心中豪情万丈高。

  暗地风长啸 昏天云纵横,踏空飞腾 旋气疾驰,惩恶行天道,寒光如电闪 霜刃似雪明,十步一杀 挥剑斩尽。  天下不平事,悄然拂袖去 暗藏身与名,银鞍白马 飒沓绝尘,千里不留行,歌嘹亮 舒洒心中豪情万丈高。  杯中影,江湖旦夕,无常迅速,谁明了。  尽逍遥,人寿百年不过转眼事,任我笑 看透世间万物红尘烦扰.  走天涯.                                                                                                                                                            -红色王朝乐队 2008

  一场大雨过后,阳光等不及地拨开乌云,空气中弥漫着大地泥土的清新和初春特有的小草味道,那是一种雨过天晴,包容而倔强的味道, 就像阳光,一下涌进人们最柔软的心底。房间一角,茶色的沙发里,慵懒地坐着一个个子不高,脸上却带着淡淡微笑的男人。男人有着一张邻家男孩般稚气的脸庞,好像在新西兰漂泊地这些年,岁月忘记了在他脸上刻下任何痕迹。他叫陈希垚,北京80后,10年前来到新西兰留学,学语言、考雅思、上高中、学商科、上大学、 转专业、 玩乐队、写歌、做曲,出生于中国古筝四大流派之一的河南曹派,却一心向往着摇滚不死的自由精神。白天是怀卡托理工学院的音乐系硕士,不时受邀为议员甚至总理大选演奏助势;夜幕下, 他却摇身一变,成为新西兰各大著名演出场所的常客。  日前陈希垚作为首位新西兰移民局认定的天才音乐家,以中国民乐结合西洋音乐的独特方式,成为荣获新西兰移民局天才音乐家工作移民签证的第一位民乐演奏家。陈希垚的成功,引起了新西兰奥克兰及怀卡托地区主流媒体和华人社区的广泛关注。

  仔细打量记者眼前这个猫一样窝在沙发里的北京男孩,散发着清香的干净白衬衫,剪裁合体的蓝色牛仔裤和亚麻色球鞋,利落的短发加上不愠不火的温柔语调,浑身散发着一股幽幽而淡定的大气。仿佛更像是一位儒雅的书生, 除了眼中偶尔闪过地一丝狡诘和坚定,记者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淡定温柔的男人和嘶吼着“摇滚不死”的愤青音乐人联想到一起。陈希垚好像看穿了记者的心思,喝了一口杯中的“拿铁”,首先打破沉默“您是不是觉得我特不像那种玩摇滚,玩乐队的人吧?呵呵,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这么觉得。”一口地道的北京口音,没有任何距离感,自然地让人感觉一切对话都是水到渠成。  记者注意到陈希垚有着一双超乎常人的手,修长而干净的手指隐约散发着一股力量. 记者心中思量,这到底是一双有着怎样魔力的手啊,可以一次又一次地为眼前这个北京大男孩在新西兰弹奏出那些美丽的梦,给他力量,伴他走天涯。

  出身名门望族  忘却曾经的梦想 懵懂启程  记者:听说您是出生于中国非常有名的古筝四大流派之一的河南曹派,是中国古筝泰斗—曹东扶先生的外孙,10年前来新西兰留学,是已经打算好要学音乐了吗?  陈希垚:还真没有。家里之所以把我送出来,压根就没有打算让我学音乐,他们希望我读当时非常火的商科,而我自己当时也没有什么自己的主意,他们让学商就学商呗。可能是因为出生于有些名气的古筝传统世家,家里家风非常传统,家长们也都比较有威严,所以我从小就是那种让干啥干啥,绝对不会去忤逆家长,试图玩叛逆,玩反抗的那种小孩。我小的时候,被要求听各种传统民乐和西方古典乐,但我更喜欢听摇滚音乐,也曾幻想着曾经有一天成为一个有名的摇滚乐手。但是这小小的念头,还没萌芽,就被掐死在了梦想的摇篮里。家里的气氛和长辈们的传统,让我不得不做出选择。记得我从三岁起就开始被按在琴凳上, 练听音识谱,到后来每天大量地练琴变成了一种习惯。那会儿的我,在古琴幽幽,高山流水,丝竹声声中,慢慢就再也想不起自己的梦想是什么,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梦想了。而摇滚这两个字,也只能一直被埋在心里最深最暗的角落,上锁,尘封。

  记者:您出生于中国有名的古筝世家,家里难道不希望你有一天可以继承您祖父的这份音乐财富么?为什么要送您出来学商呢?  陈希垚:呵呵,这个问题是在问得实在是太好了。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是特别明白。如果他们不希望我成为出色的演奏家,如果他们压根就不希望我触碰音乐,那他们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从小就开始培养我,训练我,便失去了所有的意义,不是吗?   后来从和父亲的几次对话中,我了解了,家里之所以希望我到新西兰学一些商业管理之类的知识和经验,是希望我在学成回国后可以有能力为家里做一些真正实际的事情。你可以听着有些晕吧,其实简单点说,现在中国国内,许多民乐演奏家艺术家们早就看清了一样事实,那就是民乐并不像之前那么有影响力了。虽说世家,传统之类的概念仍然存在,名家名曲也不再少数,但实际上在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作用下,都市浮躁和快速的生活节奏下,中国民乐虽不至于说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但是发展前景的确是不那么乐观的。  民乐人们很清楚地知道,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如果没有更好更合适的经营方式或找不到一些创新的途径,那么所谓的这些知名世家们和传统流派,便会与当今的主流文化艺术逐渐脱节,而当一种艺术形态慢慢被主流意识形态远远抛诸于身后时,等待着它的,就只有被代替和被遗忘。当人们不再记得‘中国民乐’这四个字的时候,就意味着大幕缓缓落下,在历史的舞台上,‘中国民乐’永远地谢幕了。所以,我家人的这份心,我非常理解。创业难,守业更难,这老理儿谁不懂呢。 我知道他们想让我学成回来,用西方学到的一些商业的管理经验和知识,为家里的这份祖业开辟出更宽更广的路。他们便寄托了满满的希望在我身上,而我也许是早就习惯了家里人的殷切期盼所带来的压力,外加上严格的家规下,从小养成的顺从,让我自然而然地成了一个家里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的‘好孩子’。

  记者:出10年前,您刚到新西兰时,应该遇到了不少困难吧,比如学习的专业并非您擅长的,可以说是全新的陌生领域。您是如何渡过这段比较特别的人生的阶段的呢?  陈希垚:和每个留学生一样,来了这个陌生的国度,一开始除了有些兴奋,有些茫然,有些惶恐,更多的是想家,想国内的朋友。因为不确定未来的路到底要怎么走,烦躁和郁闷是家常便饭。相信每个留学生都在蹋出国内的那一刻,心中多少都会有种觉悟,那就是往后的日子,无论路在哪里,有多么难走,都必须自己一个人勇敢地走下去。没有父母,没有拐棍,一切要靠自己。跌倒了爬起来,有时可能会摔得重点儿,爬不起来,那就只能多在地上趴会儿,但早晚还是要忍痛爬起来的,踉踉跄跄去找下一条未知的路。而下一条路,也许是一条光明大道,一路阳光灿烂,唱着歌闻着花香,欣赏着美丽的风景前行。下一条也有可能是条遍布荆棘的泥泞小道,也许你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坚持走到终点却发现前方不是转角,没有风景,而是断崖。  那会儿的我每天拼命做的就是压抑自己对商科的厌恶,压抑对国内生活的怀念,压抑孤独和想家,努力去死记硬背那些书本上的东西,参加考试,演讲,小组作业和写那些毫无头绪的论文。那段时间的自己,每天都自我催眠,对音乐这两个字不能想也不能碰.也许当时我内心早已明白,一旦碰了,便再没办法放下了.那段日子我把自己活得非常糟糕,生活过得如同嚼蜡般苦涩和乏味,学习成绩更是一块被狠狠摔在地上的烂豆腐。我感觉自己的天空一直是灰色的,好像云层很厚,太阳永远也照不进来。心情的压抑和郁闷,不但对学习起不到任何积极效果,反而越来越厌学,恶性循环一样,越逼自己,越学不进去,成绩越不好,越觉得辜负了家人的期许,心情越压抑就更越觉的自己失败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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