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工党敢承诺减税吗?


在新西兰


下一届大选,税收会是一个重大议题。Herald高级时政记者Thomas Coughlan对此发表了以下看法。 每次选择,某种程度上都是关于税收。 政府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提供服务,这个问题的另一面就是谁该为这些服务埋单,应该让他们付出多少。 这一次大选可能更关注税收。国家党现在跟工党并驾齐驱,而国家党已经提出几十亿纽币的减税方案、调整税阶、让房东们的利息成本能抵税,这样一来税收问题就被推到了台前。 这个方案的具体成本取决于国家党怎样在三年任期内缓慢执行,但无论如何,如果要执行这个方案,就需要在三年的预算案中大砍开支来支持减税。 因为太多的实际资本跟国家党的承诺挂钩,所以可以假定国家党肯定会把税收作为最大的话题。 这样一来,工党的处境就比较难。改革派会说,目前系统下,有人缴太多,有人缴太少。 税级爬升(bracket creep)不公正地拉平了整个税收系统,让中低收入的人缴过多的税。 政治光谱中另一端,改革派也会说,有很大一部分新西兰人缴的税不够。 上周的税改大溃败(指宣布对KiwiSaver征税,又迅速撤回的事)证明了两件事:大家很关心缴多少税、很难主张多收税本质上是好事。 再来,可能包括税收部长David Parker在内的改革派会主张,税收本质上是好事。(财富)高度不均对社会有害,会伤害我们的制度,因此为了将财富向下分配的征税本质上是一件好事,等等。 保守派会反击,说征税本质上不是好事,只不过是“我们为了一个文明社会而付出的代价而已”。 他们会主张,不解决(财富)不均的扩大现象的税收系统本质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有足够的税收来为有需要的人提供好的公共服务就行。 税收,换句话说,就是为我们社会运转所需的服务埋单,但政府征收的额度不该超出需求。 为了民调的话,很难说新西兰人站在哪一端。 我们征的税对GDP的比率是32%,低于OECD平均水平。 此外,税楔(tax wedge,衡量普通人缴的税)以及减去Working for Families之类的抵税之后的税楔现实,普通新西兰人缴的税可能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高。 在下届选举中,大家会质问国家党如何承担自己的承诺,而工党也要回答为什么这么多中低收入的人要缴这么多税这个问题。 工党政府认为,政府,以及政府开支能改善人们的生活。 他们还相信,税收系统在当前政治条件下,已经达到了尽可能进步的程度。 在面临通过财政收入还是开支来解决世界的波澜时,工党选择了开支,而几乎罔顾是否从对的人身上收取了适当的税这个问题。 这也是公共领域内的主要观点,官员们一直向部长们强调,说应该从财政收入的角度看说赋税,代价就是不问谁在缴税、缴纳多少税。开支是为了解决社会问题,而赋税只在于埋单。 改革派,包括工党内的改革派都知道,这样一来低收入人群的纳税负担就不公平,因为只以财政收入的角度来看赋税,自然就只会关注普通的工薪阶层,也就是那些收入很容易征税的人,而不是那些超级有亲的人,他们很可能成功游说让自己不被征税、或者把自己的业务以不容易征税的方式组织起来,而如果IRD找到他们,他们也更容易诉诸法律。 工党得出或许不值得这么麻烦的结论,干脆就通过从中低收入人群中得到的财政收入来解决社会问题。 下一届大选中值得玩味的一点就是,工党越来越难合理化这种操作。 所得税太高,国家党是对的。但工党的开支承诺意味着工党能减税的地方很有限,这样一来工党能提供的就很难跟国家党匹敌。 工党或许需要放弃一些门槛。 工党还没排除减税,但也没说要减税。工党的财政收入政策可能会去取决于他们对来年的信心,以及更广泛的财政和经济状况。 Parker正在努力波动这场辩论的指针。他的税收原则法案即将开始民意咨询,很可能会迫使公仆们考虑税收系统中的纵向公平。用大白话来说,就是有钱人缴更多税。 改革派或许会希望,这能让加税更容易一些,而且增加保守派未来拉平税收系统的难度。 Parker还有一些税收方面的操作,那就是用IRD政策小组来检验新西兰超级有钱人缴了多少税,如果缴税很少,是怎么做到的。 支持工党左派的人可能会希望这个研究能支持资本利得、财富税之类的政治主张。 但最好不要太乐观。工党已经多次在大选之前,因真正激进的税收政策而翻车。工党或许该问,为什么要冒着大选溃败的风险来推一个基金的税收系统,毕竟反正国家党一上位就会取缔。 Grant Robertson总是笑国家党的财政计划老是掉入同时要减税、增加开支、减少债务的“百慕大三角”。下一届大选,Robertson会发现百慕大三角也笼罩在他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