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任正非:AI正在颠覆我们的认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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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为感谢国家星火奖获得者为产业界和科学界做出的巨大贡献,华为组织了部分获奖教师和专家座谈会。任总致辞,现摘录如下:

“点亮星火,共创未来”

——任总在“问题揭秘”星火奖获奖者及公司内外专题专家座谈会上的讲话

2023年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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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谢您为华为做出的贡献。我们仍处在困难时期,但我们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 2022年,我们的研发支出将达到238亿美元。几年后,随着利润的增加,我们将继续加大前沿勘探的投入。我们与大学的合作是在一定的技术边界内探索人类的未来; 2012年实验室以基础理论和应用理论为主,探索现实的可能性,无目标考核;产品线对产品的商业成功负责。大致可以分为这三个阶段。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增长,我们将不断扩大对外合作的“喇叭口”。

小时候,我非常崇拜西方,因为西方的科技太发达了,而在我们这个时代,书籍非常珍贵,好书难求。我想读书,但买不起书。创办华为后,我也是亲西方的。当时我们提出了“用世界上最好的零件和工具,打造世界上最好的产品”的口号,我们也实现了。后来突然被制裁了,别人不能给我们提供零件和工具……我们傻了。世界上许多最好的部件都来自美国。事实上,我是亲美的。当美国一棒子打我们,严厉制裁我们的时候,徐直军在一次办公室会议上对我说:“美国不明白,他们的连续打击,把一个最亲美的人变成了一个最亲美的人。大多数亲美者。反美者”。当然,我现在并不反美。我们要想成为最先进的,就必须向所有先进的人学习。美国在科学和教育方面的软实力仍然是我们几十年都望尘莫及的。美国的政客也是道道。美国数百年的创新土壤不会因为他们而退化。

幸运的是,我们过去用了近20年的时间在基础理论方面做准备,投入了数千亿,培养了一批研究基础理论的科学家和有技术诀窍的专家。他们一直在攀登科学的“喜马拉雅山”。在我们被打压的时候,这些科学家被请到“山脚下”去“放羊”、“种地”……用“手术刀”参加“杀猪”的战斗。我们在三年内完成了13000+元器件的换代开发,4000+电路板的反复换板开发……到现在,我们的电路板已经稳定了,因为我们有了国产元器件。今年4月,我们的MetaERP宣誓,完全使用自己的操作系统、数据库、编译器和语言……做自己的管理系统MetaERP软件。 MetaERP经历了全球公司各部门的实际应用测试,并通过了公司总账的年度结算测试。我们公司的台账是业内最复杂的,成功证明MetaERP可以放心推广。很多设计工具也在华为云上对外开放,逐渐克服断供的尴尬。

过去我们与西方国家的大学合作进行了大量的研究,现在开始加强与国内大学的合作,这与我个人指导思想的转变有关。在走在前列的路上,我们将逐步加强国内在这方面的合作。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互相了解了,有什么问题欢迎一起讨论。

1.卢湖川提问:我们学校要建设未来的技术学院。我们在设计的时候就想,如果能了解像华为这样的创新型企业未来的一些需求,通过校企合作,可以给学生更多的引导和发展空间,就能促进未来技术人才的培养。这是我们教育界自己的想法。不知在未来技术人才培养方面,华为与高校合作是否有相应的思路和具体措施?

先生任正非:这可能涉及国家的制度设计。在我看来,科学和技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科学是发现,技术是发明。 Vannevar Bush的书《Science: The Endless Frontier》写的很好。科学是无尽的前沿,未知的才叫科学。从这个角度看,教育和科学是一样的。教育不一定有准确的答案,准确的答案也不一定是学校的需要。

另外一个在MIT读博士的孩子跟我说,他们没有讲义,也没有课本;互相批评,各有各的观点,各推荐一些参考书指导大家阅读;然后你写,写文章不需要结果,只要思维逻辑合适,老师会给你打分,这就是科学。老师讲的是他研究的前沿,他自己也没有完全理解科学是几代人的工作。只要医生有思路,不一定会有结果。有些科学太遥远了,很难一步证明,过程对了就好了。我们的星火奖不一定要有“结果”,否则怎么能叫“青出于蓝,胜于青”呢?如果教育总是追求结果,学生的思维就会受到束缚。因此,仅仅过于务实和需求导向不足以引领中国前进。教育要允许学生“胡思乱想”,只要他的思维逻辑是一致的,就不要束缚他。读书就是拿到开门的“钥匙”。关键是阅读方法论。使用知识的方法比知识更重要。因为知识可以在网上获取,怎么组合,怎么拼接,这才是大学应该学的。

企业的需求是现实的,因为我们要解决实际问题,但教育不应该着眼于实际需求,而应该面向未来。

2.王本友提问:今年刚加入学校做助理教授,研究方向是ChatGPT相关。在国外,这些研究都是由相对年轻的人做的,但在中国就不一样了。很多资源基本上都掌握在水平比较高的教授或者工程师手里,比如机器和学生,但是他们对新技术的理解和跟进可能还不够。年轻人有好点子,但没有机器,招不到更好的学生。有能力的人没有资源,有资源的人没有能力。面对这样的情况,任总有什么建议和指导?

先生任正非:我知道香港中文大学的EDA做的很好,其他领域应该也很好;香港城市大学的半导体技术教学很好;香港大学的理论很好;...

首先,科学家的类型可以不同。有的是架构科学家,有的是解释科学家,有的是突破科学家,有的是工匠科学家……年长的科学家,有着丰富的生活阅历,对系统架构有清晰的认识;他们向年轻人讲解架构模型,年轻人有奇思妙想很容易突破,这个架构的缺陷也很容易修复;有些人实践深入,在工程实现中积累了丰富的Know-How经验,善于解决复杂的工程问题。我们也被称为工匠科学家。最有创意的是年轻人,但最有架构能力的是经验丰富的专家和老教授,他们对整个架构的理解非常清晰。因此,只有把老中青结合起来,国家才能渡过重大难关。

在我看来,武汉大学测绘学院做的很好,五位院士给大一学生讲课,这是最正确的。一年级的孩子最聪明,但他们不知道爬“二楼”是什么感觉,所以教授就告诉他什么是“二楼”、“三楼”、“四楼”。 。 是。获得博士学位不需要八年时间。突然意识到这就是“二楼”的样子。深圳前段时间的改革很好。博士生担任中学教师和小学教师。这说明国家在进步。激发他小时候的未来理想。不要在他快老的时候告诉他,否则他会错过创造发明的最佳时代。因为最有创意的思维是在童年,想象中的空间、想象中的人、想象中的人际关系都超乎我们的想象。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们要走的一致,为什么不能允许他们有一点不一致呢?中国的未来需要百花齐放。

其次,未来AI大模型会出现激增,不仅仅是微软。人工智能软件平台企业对人类社会的直接贡献可能不到2%,98%是工业社会和农业社会的推动。人工智能服务的普及需要5G连接。德国之所以如此支持华为的5G,是想推动德国工业人工智能的进步。德国很多工厂都实现了无人化生产;中国湘钢从炼钢到轧钢全线实现无人化;天津港的货物装卸也实现了无人化。输入代码后,集装箱会自动从船上移走,然后用汽车运走;山西煤矿井下采用5G+人工智能后,人员减少60-70%。穿西装在地面控制室工作。 ....这些都是被大规模使用过的例子,在这些过程中,最终对人类的贡献是巨大的。

大家要注意应用,尤其是工农业社会的应用。模型的应用有时比模型本身更有前途。但是,除了作为AI底层算力平台,应用平台不是我们公司的选择。我们公司不知道别的,所以我们要着眼于这方面,努力打造一个满足社会需求的算力平台。底层平台对我开放是徐直军的想法。在2%的平台贡献中,我们可以拿走一小部分。 ChatGPT 给我们带来的机会是什么?会扩大计算量,扩大管道流量,这样我们的产品才会有市场需求。

3.王钻凯问:刚才任总说,你年轻的时候不读书,但是你创立了华为,创造了奇迹。您的个人领导和个人英雄主义是否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角色?

先生任正非:我说的是1960年代。那个年代有书反对白书,缺乏技术性。当时的书没有今天那么多。国籍,还有互联网,年轻人应该珍惜这个机会。什么时代!在互联网上,思想的碰撞是全球化的,碰撞出的火花也走在时代的前沿。推动着一个庞大的群体去创造世界,世界进步的速度也因此而加快。应该是所有人的力量。

在连接领域,我们应该是世界领先的。这是20万人,加上外包的20万人,再加上全世界理论工作者吸收的能量。的。例如,5G的理论是由土耳其Arikan教授写的一篇数学论文引发的。在计算领域,我们也想赶上美国,我们有机会之窗。抓住机遇之窗,还是要靠集体的力量来推进集群计算。我们公司称之为“一杯咖啡吸收宇宙能量”,主要是集体智慧相互挤压冲击。你的思想点燃他的火花,他的火花点燃熊熊烈火。例如,香港大学校长张翔提到了普通玻璃辐射冷却的科学研究。阳光照在外表面,内表面散发着冷气。这项技术能应用到我们机器的外壳上,岂不是一个巨大的成就?

因此,个人的发明必须要有集体的平台,才能星火燎原。如何联合这个平台?每个人都会专心抬“花轿”。

4.杨凡一提问:华为意识到数学的重要性后,在公司层面是如何推广和部署的?另外,这么多优秀的数学人才加入华为,华为在数学能力逐步提升后,是否会继续加强与高校科研界的合作?

先生任正非:拿破仑的数学立国法,推动了法国数学的进步;叶卡捷琳娜介绍了西方的哲学和绘画……其实也促进了俄罗斯的进步。物理是数学,土木是数学,力学是数学……数学可以用来解决各种地方的问题,涉及面很广。例如,土木工程专家通过对土木建筑的理解来解决土木建筑的算法问题。

我们公司为什么重视数学?什么是无线电,什么是通信?电磁波不就是一个方程吗?土耳其教授Arikan的一篇数学论文,在十年后变成了5G的熊熊大火;前苏联科学家 Peter Ufimtsev 在 60 年代初发表的一篇论文,钻石切割可以散射无线电波,20 年后美国制造了 F22 隐形飞机; 1950年代,中科院吴中华教授的三元流理论将等熵截面计算方法用于喷气发动机,为今天的航空发动机工业奠定了基础。 .... 在信息社会的未来,数学的重要性越来越高。人工智能就是数学,算法问题就是数学问题。如何用算法把一些物理量固化成模型?此模型适合所有人使用。使用模型的人不必了解它,只需要知道如何使用它。当然物理、化学、神经生物学、工程学、电子学……也很重要。

我们将在盛世市建设一个系统仿真实验室。圣大的数学在世界上是非常厉害的。无线、网络、计算、数字能源、供给、制造、材料……都可以在这里做模拟实验;我们在贵安建立了镜子实验室。在做大型模型实验时,我们可以在贵安搭建一模一样的完整场景,不用到客户的实际场景去试。邀请老师来我们这里做研究和实验。你可以把结果拿走,我们会从你发表的论文中学习。

所以,对于高校来说,公司克服了困难之后,在一定的技术边界内,对高校的支持会更大一些,为改善大家的学术环境做出一点贡献。但是和国家比起来,我们的钱毕竟少了很多。

5.李彦彪提问:我们有一个指导思想:研究实际问题,真正研究问题,真正解决问题。公告之后,我们跟华为推进了一个合作项目,会涉及到开放性和一些制度性的问题。比如我们的研究计划在华为的产品线会如何落地,如何跟进?出题人也能有动力吗?这鼓励每个人都愿意与我们分享事物并与我们合作解决问题。

先生任正非:我们不能太小气了。榜单揭晓后教师要给予相应的奖金和表彰,精神激励和物质激励相结合。

我们的学习平台分为几个部分:一个是“黄大年叉丝屋”,所有的理论(包括我们自己的)都在上面完全开放,因为我们认为华为的整合能力应该比其他公司更好强的;二是“甲显网”,是Know-How,是技术,目前不对外开放。三是技术上公开的部分发表在“黄大年叉丝屋”上。老师的研究成果是理论,可能不会很快有用。关于后续问题,你没有认识的人吗?他们会向你公开信息,届时如果你有兴趣欢迎你参加。

我们需要有解决问题能力的人才,全面发展的人对我们公司用处不大。比如“星火奖”是为了解决问题,你也可能是“歪瓜裂枣”,除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什么都不懂。全面发展是为了培养领导者。说到博士学位。不应该全面发展,任何一点突破就够了。我们应该改变博士的评价体系。如果能够改变,对于下一代的孩子来说,将具有很大的价值。

6.欧阳明提问:我最近注意到一个“神童”离职两年,开始做机器人生意;我有个朋友毕业于苏黎世大学,情况类似。这个领域也算是顶尖的,干了两年就走了。 ChatGPT、电动车、大疆无人机……很多颠覆性的创新都是这类初创公司做出来的。第一个问题,任总如何看待年轻人创新创业与晚年的区别?第二个问题,除了薪酬之外,我们公司能不能在制度上给年轻人一些资源鼓励,鼓励大家突破、创新、敢于挑战?

先生任正非:第一,你进了我们公司,就不再用“天才少年”这个词了。 “天才少年”的定位主要用于确定入职级别和薪资。在三亚坡所有新员工入职培训时,到处都贴着话题。大家要积极回复帖子。有些人会看这篇文章,有些人会来找你喝咖啡。你要认真沟通,不同意或同意都行。他们在选人,这些专家有权力当场给你打分,分配工作,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很厉害的专家。如果他认为你可以培养,那么等级就会定得很高。为什么一定要从最底层做起?他也可以把你拉进他的项目组,你直接进大项目组。大项目团队不代表规模大,而是代表项目团队高端。

我们强调“不拘一格选才”,老中青相结合,在开放的环境中滚滚前行。年轻人最具突破能力的是25-35岁;有经验的人有能力去结构,结构和突破同样重要。科技也有成败问题。失败并不气馁,失败也是对你的一次实战锻炼。

其次,我们不能垄断人才。员工如果想出去创业或者去其他企业,对国家有用,可以发挥他们的才能,发挥他们的价值。以前有一部电影叫《黎明前死去的中心》。我们垄断了人才,没用也留着,浪费他的青春,给他发工资。我们也在反思人才机制。比如有的人进入公司后,没有把自己最擅长的发挥好。发挥不了作用,就等于浪费了自己的青春。

人才的关键在于如何使用。比如我们强调专家的垂直循环机制。专家不能在一个岗位上久留,要到一线去流转。 “石头”一翻,压力下的“小草”就长高了,大家看在眼里,才不会把年轻人埋在“石头”底下。专家垂直循环的目的是让他把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解决实际问题。垂直循环不一定会减薪。工作组没有级别,他可以高于行政部门。他可以是“中将”、“校官”、“少将”、“上将”……,一直循环下去,直到有合适的职位空缺为止。当然,不合适的人也面临淘汰。没有理论的实践,只有经过几十次盲目的摸索才能体会;没有实践,就没有对理论的深刻理解。

7.叶国栋提问:世界正逐渐进入数据时代。算法、算力和数据是数据时代的三大支柱。在算法和算力上,高校有解决方案,但是高校很难收集到数据,很多数据其实都是各个公司提供的。但有些数据可能涉及一些隐私问题,企业很难提供,所以相关算法的进展非常缓慢。任总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先生任正非:我们公司有一个项目,希望有几千万台服务器,一个操作系统,都是年轻人,我就让他们“胡说八道”。反正我们现在做不了几千万台。现在几十万个操作系统都可以实现。

我们公司的算法是解决算力的算法,我们的精力主要集中在大流量过程中如何用算法降低消耗问题,只做“黑土地”基础平台。原则上我们不做算法来解决客户的应用,只有客户才能理解为业务服务的算法部分。数据是别人的,我们最多可以借用。

我们以后也可能会向Google学习,做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研究。可能跟华为的业务无关,但其实是想为人类社会多做一点贡献。当然,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当净利润足够的时候,我们的科学前沿就会被推得更远,从星火到宇宙。

8.赵彦龙提问:在应用数学的一些领域,从华为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针对哪些问题做中长期的规划?

先生任正非:我觉得数学和工业的结合应该是一些具体的应用研究机构的任务。如江苏大学镇江农机学院与郑州合作生产液压拖拉机。为什么高校不能有自己的特色?在某些方面不是名校吗?大马力液压拖拉机机器目前只有美国才有,一天耕种近万亩土地,非常给力。我国制造的拖拉机马力小,不是已经可以了吗?为什么中国的大学一定要一模一样?

中科院负责发现,所以可以探索一些发散的、“无聊”的东西,允许“胡说八道”,这是人类的先行者。但将你的发现转化为工程产品或设备并不是你擅长的,需要更广泛的合作。只有你的理论联系实际,才能发挥更大的价值,“无用”才能“有用”。

9.崔涵霄提问:刚才你说科学就是做“无聊”的事情,我很赞同。还有一种说法,比如说,100年前爱因斯坦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可以提出相对论,但是现代科学可能需要大型仪器和大型科学设备。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一个年轻的科学家没有明确的目标导向,可能很难取得一些突出的进展。基础研究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难以提前规划。任总,您如何看待两者之间的平衡?

先生任正非:科学是由好奇心驱动的。一些理论和论文可能要等到发表一两百年后才有效。爱因斯坦年轻时就有了伟大的发现。人们不理解他。他很孤独。他到处找人喝咖啡,每个人都在谈论自己的事情。人生那么长,又有多少人有兴趣和他一起喝咖啡呢?我以为会有人每天陪他喝咖啡。伟大和孤独是同义词。例如,孟德尔从1856年到1863年进行了八年的豌豆杂交实验,他将研究成果汇编成论文《植物杂交实验》发表。他发现了遗传基因,但未能引起当时学术界的重视。孟德尔的思想和实验太超前了。一百年后,人们才意识到遗传学对人类社会的巨大价值。

我们还是要把科学和技术分开。如果我们谈论有目的地做事,那么目的就是技术,而不是科学。科学是你的爱好,你会不惜一切代价弄清楚它。因此,大多数科学家看起来都是“疯子”,很少有科学家能在人类社会看到他们的研究成果。例如,麦克斯韦并不知道他的方程对人类社会如此重要,而现在的无线世界正是基于他的电磁场理论;法拉第并不知道现在的电气化社会源于他的线圈架实验;几何理论演变成微积分的萌芽……。

科学家也是“苦行僧”。科学家挺进科学前沿的过程与传教士挺进非洲的过程是一样的。那些去非洲的传教士非常悲惨。数百年前,他们只能乘坐一艘小木船从欧洲前往非洲。如果 100 人中只有 1 人幸免于难就好了。而从大海到荒地、原始森林,又有多少人能活下来。难不成他这辈子可以倒转,回到英国探亲?回不去,执着是痛苦的,也是快乐的。没有他们的虔诚,非洲现在发展不起来,语言听不懂,怎么发展?因为他们传播语言,非洲的语言环境好,有发展的基础。

10.韩凯提问:大学的一些研究和我们公司的一些研发是否需要进一步协调,共同解决技术问题?很想听听您对此的建议。

先生任正非:大学的研究与我们公司的研发没有直接关系,因为大学要承担大学的任务,这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我们与高校合作。我们公司只是投入一点东西,通过高校的力量释放出来,充分发挥高校学者的作用。比如高校喜欢“面条”,我们放一些“味精”。

二是找出一些优秀的学生,这是我们的种子。如果生活实在困难,可以暑假来我们公司实习,这样他也可以有钱交学费。也有各种各样的方法。例如,我们的竞赛组织是在全世界开展的,而不仅仅是在中国的大学。我们需要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才来解决我们的一些问题。

11.周俊河提问:我有三个感受:第一,我们跟华为做项目真的很累,因为我们做国家级项目一般一年做一次年报,和其他公司合作每个季度做一个季报.跟华为合作就叫周报,我们华为同事都迫不及待的叫我日报了。第二,这个项目是实实在在的。第三,华为的数据保护真的很严。我建议,可不可以给华为设置一些专门的数据发布点?我们来做一些分析,你做一些物理控制;也可以对一些数据进行脱敏处理,去掉华为的核心技术。

先生任正非:我不明白华为的“农民”是怎么过日子的,是不是还要敲响“警钟”。我们说“一杯咖啡吸收宇宙能量”。 2012年实验室有一段时间,有人报销回来,他要写一篇报告,把自己的经历和收获,喝一杯咖啡就能找到灵感。看看这些首席官员是多么天真。他以为他要和“上帝”一起喝咖啡吗?这些从没喝过“咖啡”的首长们怎么管你们这些教授?

第一,未来我们的校企合作应该在多大程度上?�� 报告一下。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写报告上,不管你向谁报告科学研究,只能是你自己,因为科学是一个没有止境的前沿。我们已经拨款了,你可以去研究,研究之后可以公开。你可以发表论文和写书。我们员工的名字就不用带了,毕竟他们已经拿到了高薪。只要我们看了你的thesis,就开始消化,消化了之后,我们就传下去,做产品,赚钱。我们为什么要和你争名利?

其次,我对数据持开放态度。 “黄大年叉丝屋”网络与我公司网络相连。我们可以通过就近的茶寺屋访问华为云上的数据,与高校进行联合研究和合作。当您需要这些数据来丰富您的成果时,您可以申请,我们会开放供您下载。我认为向您开放对国家也有好处。你拿数据给别人用,也促进了社会和国家的进步。这就是“科学无国界”的意思。

12.陶人帅提问:今天我以提问者的身份参加活动。作为出题人,他不仅要承担难题的浓缩发布,还要与外部老师、内部员工进行交流。工作其实挺重的。作为问题的作者,他不是公告的获胜者,所以会议没有送花。在我看来,也应该给提问者一些激励。

先生任正非:我面前的这束花,现在是给你的。一个人想出一个问题真的很难。有一天你出不出一道题,你的才华就用尽了。那时,我真的很想送花给你,鼓励你。

我们科学家的成长之路:一是垂直往上走,为科学理想攀登“喜马拉雅山”,工资少了点,但收入还是要过得去;另一种是带着“手术”“刀”参加“杀猪”的战斗,用你所学的技能帮助我们发现存在的问题,解决问题,产生商业价值,说不定这笔钱就是一个稍微多按价值评价。如果你觉得自己的钱少了,就带着你的理论知识去参加“杀猪”的战斗吧。收入的多少与“杀猪”产生的价值有关。 “杀猪”之后,是否可以再选择“爬山”?是的,这就是全能科学家。

13.张子扬的提问:我跟产品线的同事交流,我发现通过业务建模和计算模拟,可以发现问题并改进,让我们的产品做到极致的品质,极简的架构,可以用的少一些先进的流程到达一些先进的系统。请问任总,计算行业系统仿真建模的前沿研究对我们有何指导意义?

先生任正非:首先要感谢朱广平。朱广平原为公司研究员,现已退休。当时他提出“我们要成为世界上第五台计算机”,我们都笑他,认为这是“胡说八道”,我们怎么能在计算产品上崛起呢?正如你所做的那样,你已经提出要成为世界第二。看来你最近不太甘心当世界第二?

中国的社会制度有其独特的优势。中国的高铁、高速公路、供电系统、电信系统……基础设施已经修到了无人的地方。如果没有国力,不惜一切代价去做这些事情,农民脱贫是不可能的。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中国提出“从东向西数”的概念,但美国做不到,因为美国经济是私有制。为什么美国电网的稳定性跟不上中国电网?中国电网的规律是科学布局,无论是人口稠密的地区还是无人居住的地区都要科学布局;而美国公司只会在能赚钱的地方布局。尤其是我国高压直流输电领先世界,需要上千台设备配套研究,离不开国家规划的统筹。同时起步的苏联,也因为解体而没能成行。美国有60多个电网,无法协调,无法实施。中压直流驱动,无变压器,将节省多少空间。

挪威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 20多年前,人均GDP达到10万美元以上。但是,这个国家的人口太分散了,没有人在农村建设通信基础设施。有些地方没有电视,电话也很难打通。因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优越机制,将为中国算力的崛起提供可能。

当然,我们还不能成为第一。美国还是强,因为先进的芯片制造在中国还是有难度的。我们用其他方法来弥补芯片的落后。我们在盛世建设大型云化系统仿真实验室,就是要建设我们先进的“数字风洞”,通过系统建模、分析、仿真、验证、优化,加快科研迭代速度。当地有很多优秀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你应该充分利用他们。

14.刘光耀提问:公司内部有不同的研究部门,比如2012实验室,产品线研究部,包括直接负责产品交付部的各个研发团队。请问任总,如何更好地实现内部技术合作、技术竞争、外部技术合作?

先生任正非:科学合理分工太难了。不是计划经济吗?如果科学合理,就不能说存在重复资源。市场经济允许�重复研究,允许浪费,就是让大家产生竞争关系。在多模块的研究中,小模块可能会在竞争中吃掉大模块,所以我们会认可小模块的领先地位,让他去整合资源。干部终身制、专家轮岗制、大家讨论的学习平台……部门之间的“围墙”逐渐被拆除。现在我们开放讨论,在讨论中思索,在思辨中学习,看大家讨论的内容也是学习。

15.王耀提问:学校的学生评价导向和我们公司的评价导向不一样。例如,我在学校做力学的纯理论研究。获得博士学位后像我们来到公司,大多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有的人适应时间短,有的人适应时间长,有的人不适应。来来去去。

先生任正非:我们不参与教育体制改革,太复杂了。我曾经夸过衡水中学。如果不能改变外部环境,就可以改变制胜方式来适应外部环境。衡水中学有衡水中学的胜法,深中也有深中的胜法。深圳的教育模式不能要求大陆。我们都同意各种教育模式。

我们公司对员工有选拔制度,没有培训制度。同学们在选择是否来华为的时候,一定要考虑这份工作是否适合自己的兴趣爱好。不合适就别来,浪费青春。我们不能为学生设计命运。进入华为,一定要考虑适应性。你不仅要看高薪,还要看给你的职位是否符合你的兴趣爱好,是否愿意在这里做出贡献。华为容不下天下人,天下人也不可能适应。

公司只有一个总体理想,员工不能要求公司实现自己的理想。你要适应这个总的理想,参加主力作战,发挥你的作用。我们的主渠道不会变。你们与大学的合作,在2012年的实验室里会更宽,更窄,会在产品研发上更窄。要有长期明确的指标。

16.焦先龙提问:现在计算机发展非常迅速,每两三年就有一个新的概念。我们一个月前研究过这个方向,两三个月后可能会出现一个新的方向,我们的研究就落伍了。请问任总,我们如何跟上时代潮流?第二,任总对高校人才培养和学生辅导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先生任正非:计算机的迭代速度比通信快很多。不是两三年一次,而是两三个月一次。你要感受世界变化的速度。如果你不能访问国外网站,你可以在“黄大年叉丝屋”科技网站上体验一下。我们的员工在外面看论文,他们把自己认为有用的内容贴出来;如果涉及版权问题,索引会被下架,大家可以自己想办法去看看。世界变化的速度会越来越快,未来的世界会很恐怖。尤瓦尔·赫拉里在达沃斯论坛上表示,未来人将成为机器的奴隶。会议问我问题,我答不上来。我对社会问题比较无知,所以我说人死了,灵魂也就消失了。我讲的是灵魂的模拟。真正的数字灵魂不会缺席,它是传承的,AI正在颠覆我们过去的认知。因此,人类社会的变化是难以想象的。如果你想感知这种变化,你必须阅读更多的文献。

我经常跟我们的资深专家说,能不能少做点工作,多看文献,如果连方向都不知道,怎么能走对路呢?如果你边喝咖啡边看文献说几句,说不定能给下面的人一些启发。在我年轻的时候,69 岁的美国人 George Heilmeyer 发明了液晶,人们把未来描述为一面充满图像的墙。那时我们连电视都没有看过,怎么能理解未来呢?想想这个科学预言的威力有多大!甚至液晶墙现在也不见了。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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