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家破人亡后,澳学生一边送外卖,差点被学校开除(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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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收缩影响中产阶级家庭。不仅房子、车子被“断供”,在国外的留学生也被“断供”。

截流成为催熟剂,需要这些长期身处逆境的千禧一代迅速自立。

01破产留学生

刚开始送外卖的那些日子,小恩的生活一直找不到平衡点,就像她试图开着租来的电瓶车,跌跌撞撞,时常跌跌撞撞。

在澳洲某外卖平台提交信息后,小恩等了一个月才被批准成为骑手。在等待的日子里,她从墨尔本一家中国汽车经销商那里租了一辆电动车。是最便宜的国产品牌,光电电池重将近40公斤。这个名字似乎有点不协调。不过小恩觉得,只要能买到,又不花钱,哪家的衣服都无所谓。

电瓶车比小恩重多了。一开始,她在路上飞驰,把握不住平衡,车身压在腿上,晚上回家就被定性为遍体鳞伤。她还保留了一张她受伤的照片,记录了她缠着绷带的左腿,她的膝盖因工作而有大面积瘀伤。

图片 |肖恩缠着绷带的腿

这个22岁的女孩差点被车撞死。那天,她正在给墨尔本北部的一个青年社区送货。当她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一辆疾驰的汽车迎面驶来。开车的男​​人没看路,专心和副驾驶座上的女朋友聊天,用力踩油门,一副飙车党的样子。 “速度估计为每小时80(英里)。”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肖恩的语气变得紧张起来,心有余悸,“开的很快,冲过来了。”

就在绝望的那一刻,肖恩拼命按喇叭她的力量,祈祷司机问心无愧,踩下刹车。好在司机终于回过神来,在距离撞车点只有几厘米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我的家人都在重庆,小恩从来没有跟他们提过这件事。父母的心已经够多了,她不想让他们多操心。

赚钱和学业难以兼顾,小恩的成绩每况愈下,甚至挂科。她是家中的长女,还有一个正在上小学的弟弟。她的父母一直支持她的愿望,用钱送她出国,并承诺等她顺利毕业,在墨尔本投资给她开店卖掉。最喜欢的年份。 2022年初秋,小恩还在网上支付了3万多元买衣服。那是她的生活费被切断前三天。

“现在我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猝不及防,留学的断流浪潮浇灭了小恩的梦想。

图片 |穿着二手外卖服的小恩

在社交媒体上,留学生们分享了他们受断供影响的生活。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出生于千禧年之交,父母是白手起家,在经济快速增长时期为家庭创造了富裕的中产阶级生活。

断供的留学生年轻时在本市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之后以高中、本科、研究生或其他合适的机会出国留学。他们选择了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第一梯队国家。一年的教育经费就是几十万元。断供前,他们过着高成本的生活,财务稳定性和抗风险能力差。断供后,他们班级迅速下滑。

有些人像小恩一样,在国外努力拿到文凭,努力养活自己。一些人停止学业回国,更多的人还处于迷茫阶段。

阿宁家并不富裕。她的父亲在北京开了一家艺术工作室,但这三年疫情,线下教学和展览受到很大影响,生意基本消失。她妈妈的收入不稳定。今年4月,她妈妈听信了投资奶茶店能赚钱的传闻,被骗走60万元,这是当时阿宁现金池的全部。

阿宁在英国。得知妈妈被骗的消息后,她一整天都神志不清。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无缘无故地哭在那里。”她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拖延一个月后,5月23日,阿宁在社交媒体上发文称:“家里破产了,想问问你在英国做什么兼职?”

如果你不知道不是休学,Lulu应该是在美国私立大学读国际关系,2001年出生,今年22岁,本来打算去年秋天进入大四,但是现在,Lulu的IP地址是显示在重庆。用他的话说,“我破产了,没钱念书,家里有空档。”

露露一家不是突然宣布破产的那一天,而是当时的境遇情况越来越糟,“疫情开始时,我一直吃老本,没有生意。”露露一家从事工程建筑行业。� 家里每年还能交50万多元的学费和房租,但去年秋天,疫情快结束的时候,家里已经付不起下学期的学费了。

去年暑假,Lulu结束了在澳洲的交流,回到了中国。于是,他不得不申请休学,至今一直在家休学。

02 落差感

山体滑坡的到来非常突然。

小恩在急需生活费的时候,得知了家里破产的消息。那是去年十月,一个很不寻常的日子。北半球刚刚入秋,身处南半球的肖恩也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由于疫情造成的边境封锁,小恩在大学前三年一直留在重庆上网课。她的父母都是经商的,从事实体和外贸生意,最好的时候家里的资产达到了八位数,但自从疫情开始,家里的收入就比以前少了很多。

去年秋天,小恩读大学最后一年的时候,澳大利亚边境已经开放。大学生活?是她的母亲消除了经济上的担忧。 “我妈说肯定可以,没问题,虽然家里的收入不如以前了,但养个大学生还是没问题的。”小恩回忆道。

谁也没想到破产来得这么快。得知消息时,肖恩刚刚理顺墨尔本的生活,银行卡里只剩下20澳元(约合人民币100元)。出国后,她家每个月要给小恩卡里15000元左右的生活费。钱用完了,她习惯了问家里人。那天,她像往常一样给妈妈打了个视频电话,让她转点钱,可是屏幕的另一边,妈妈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尴尬的表情。

“你这个月要上班吗?”妈妈语气沉重的说道。小恩发现了异常,在追问下,妈妈向她坦白:“我和你爸爸身上的现金只有1万元,可能没办法给你这个月的生活费了。”

回忆这段对话,肖恩说,她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每况愈下,她在心里也排练过类似的情景。当她终于听到妈妈说现金流断了,她没有崩溃哭泣,也没有觉得天旋地转,只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国内外教育体系不互通。因未办理国内高考志愿录取手续,海外本科生不能转学回国就读大学。如果因为贷款断供而辍学,那么之前的学习一半以上都是废纸,只能回国参加高考。如果要坚持,一年要花四五百万。对于那些破产甚至抵押房屋的人来说,这对家庭来说并不容易。

幸运的是,小恩只剩下一年的学业了,家里已经付清了最后一年的学费。这意味着她只需要靠自己挣够最后一年的生活费就可以了。肖恩因此挂断了电话,转身递交了外卖骑手的申请。还有一年,至少我得想办法完成大学学业。

复杂的“落差感”随后慢慢浮现。

决定自力更生后,小恩差点被学校开除。那时,她一边送外卖一边学习,生活压力陡增。她无法投入更多的精力认真学习,交出的作业质量严重下降。学校召开听证会,她提交了大量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避免了被学校开除的危险。

肖恩几乎断绝了留学生的所有社交。她心疼去酒吧跳迪厅的票价,也不想面对成绩好、家境好的同龄人。 ‍‍‍‍‍‍

“看来人生只剩下钱了。”小恩后来在社交媒体上记录,但同时她也写道:“生活质量的下降其实并没有让我很痛苦。”

小恩千方百计增加收入和减少开支。她用廉价品牌和维他命软膏代替化妆品和护肤品,并声称自己的皮肤因此神奇地改善了。她也“忍痛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卖掉了很多心爱的衣服,暂时告别了自己的爱好。 “现在我天天去送外卖,说实话,我化妆打扮的机会不多。”她实践了一种自洽的乐观主义,并将这种行为称为“脱离”。她买了牛皮纸和绳子,一件一件做了小标签,写好衣服的材质成分,就去菜市场摆摊。

主要收入来源是外卖。为了接更多的订单,小恩每天都要在外面跑十几个小时。有时她不得不早起,因为上班族工作日早上6点起床,刷手机点麦当劳。有时她会在街上一直待到凌晨三四点。周末深夜,是澳洲外卖订单的高峰期,当地人喜欢在聚会后点外卖。

图片 | 6点起床送外卖的小恩

上班特别难过的一次,是被顾客冤枉她偷外卖的东西。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小恩又累又困,眼看就要送完了。� 最后点汉堡,然后回家。汉堡店店员忘了封包裹,点外卖的澳大利亚人非要小恩在路上吃薯条。不管肖恩怎么解释,怎么道歉,对方就是不肯放过她。

澳洲男人不信任小恩,非要她搬包。肖恩建议对方去店里查监控,要么退款,要么给差评,男人就是不肯放过她。肖恩想直接开车离开,男人却跑到她面前拦住了车。

“他一直在教育我,他说像你这样有工作的人怎么能做这种事?你怎么能偷别人的筹码?”小恩说着,听到这番话,一整天积累下来的疲惫和委屈瞬间爆发,她在陌生的小区里崩溃地哭了起来,男人终于不再缠着她了。

一个人回家的路上,小恩发呆地想:那家汉堡店一定很好吃吧?好想尝尝它的味道。可是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吃一次呢?

奔跑在墨尔本的街头,小恩承受了很多她从未经历过的磨难。有一次天气很热,小恩把车停在巷子里,准备去附近的饭馆买菜。一个中年男子气呼呼地冲她吼道:“你不能把车停在这里,这是人行道,现在城里人多,是你的车,乱七八糟的。”肖恩解释说,她只是停了一小会儿,拿起饭菜就骑马离开了。中年男子依然不屈不挠,扬言要扔掉她和另一位中国同事的车,他正要动手。

“那一刻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我用力推他,让他滚。”肖恩回忆道,没想到中年男人也用力推了肖恩一把,旁边的妻子见情况不对连忙拉开男人,他却一直扭头恶狠狠地盯着。

陆陆选择回国,自然没有像肖恩那样经历工作的艰辛。陆陆表示自己“没心没肺”,对消费降级并不觉得委屈。

“以前有钱的时候,我会和朋友开开心心去吃高档餐厅,现在没钱了,就换一些免费或者低消费的项目,比如爬山,走路,看电影。”

但Lulu也承认,最难过的是,他的生活开始被其他人“错误地拍摄”。

“的身边的同学不是学长就是早毕业了。

03 双向内疚

每次上夜班,小恩的妈妈也很着急,我在乡下还要看表,算好时差,等小恩回到住处打视频电话报平安。

在正式开始这份工作之前,父母劝小恩放弃。他们认为,一个在国内没有经历过这种苦难的女孩,不知道在异国他乡一个人跑来跑去有多危险。他们建议小恩去饭店做兼职服务员。澳大利亚充满享乐主义,劳动力短缺。做服务员基本可以谋生。

小恩觉得送外卖比较舒服,在澳洲算是性价比比较高的工作,“暴利”。行情好的时候,他一周能赚2000刀(约9200元)。有的人专门为此申请了澳洲的野鸡大学,拿到签证就飞到澳洲送外卖,不用上课。

像小恩这样勤工俭学的人很多,不靠家人供养完成学业的外地人也很多。

小恩决定尽量多挣点钱,让家人轻松点,不用在视频聊天时苦着脸。

破产后,小恩和妈妈之间产生了双向的愧疚感。她回忆起小时候和妈妈一起过的清贫生活,“重庆的夏天很热。”小时候,她和妈妈挤在一间没有空调的出租屋里。瓷砖地板很凉爽,母女俩睡在地板上。她热得哭个不停,妈妈就给她扇了一晚上的扇子。

小恩的妈妈后来在朝天门做服装批发商。小恩上小学的时候,家里的经济状况终于好转了。

小恩时常感慨,即使在最穷的日子里,妈妈也不甘心让她吃的不好,穿的不好。但是看着女儿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小恩的妈妈心里不爽。有一次,妈妈知道小恩痛经很厉害,但还是想先吃止痛片再去送外卖。这个坚强的女人在屏幕的另一边哭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女儿面前哭。

“我妈说,是我妈没有能力让你受苦。”看着妈妈哭,小恩的鼻子也酸了。她认为她应该更加内疚。

在断绝经济资助的留学生家庭里,谁也说不上是亏欠还是亏欠,但无不痛心。一个在英国读本科的女孩,大二时家里破产,不得不回国。她在社交媒体上这样记录:

“22年上半年,家里资金周转困难,那时候生活费还没有发,我已经度过了大半年靠着打零工和朋友的支持,9月份还要交10万多元的学费,家里实在是养不起。�是在亲戚的帮助下,我才买到回国的机票。 ”

“当我交不起学费时,爸爸在视频最后擦干眼泪对我说‘对不起’。 ”

“11月份,我找到了一份超市销售员的工作,现在想做汽车销售,因为赚的多,想帮家人分担更多,但是汽车销售需要大专学历学历。

……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恩想,在市场最好的时候,她做外卖一天能赚400块钱,付房租和生活费绰绰有余。自从破产那天起,她就再也没有向家里要过钱。

露露在等着回去读书的机会,还有去的机票美国定下个月,他转学去美国,从私立大学转公立大学,学费减半多,家里达成共识,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先把书看完。

听妈妈说,Lulu从去年开始解封到现在,家里逐渐开始接项目,但由于项目周期,一个项目要一两个年,短期内资金到位还比较困难。”短期内想筹钱,只能想办法。 "他说,家里借的钱很多,应收账款也很多,一直在催。

手头的积蓄救了阿宁。出国留学前,父母给了她一个一年的生活费她一次性付清,她知道这是她这辈子从家里领到的最后一笔钱。当地的慈善商店,都是别人捐的衣服,“很便宜,标价2镑3镑的衣服都有。 "

阿宁不喜欢英国阴沉的天气和清贫的生活,但她喜欢学习。在家里出事前,她申请了意大利一所公立学校的第二个硕士学位,她想去,但现在省下的生活费足够她去意大利继续学业了。

很多个晚上,小恩骑着一辆二手电动车,飞驰在路上墨尔本的街道。她已经穿越经济了。对她来说,现在更痛苦的是这座城市的孤独感。她在社交媒体上写道:“七点后的墨尔本被温柔的夕阳包裹着,建筑物蒙上了一层阴霾。橙子。街道上空无一人。如此凄凉。 ”

图片 |小恩的电动车

小恩即将完成学业。今年3月,男友出车祸,她停止工作,开始照顾男友。无数送外卖的瞬间都在她的脚下。这些时刻包括被委屈、被歧视、被伤害,甚至差点丧命,以及每一次疲惫、无助、无处说起的孤独。

她提到,当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时,她会骑车进公园独自哭泣,但哭过之后,送餐还是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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