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中国 COVID 抗议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这些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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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周,我们看到至少 18 个中国城市爆发的公众愤怒和抗议的程度是自 1989 年天安门事件以来罕见的。

近三年的 COVID 封锁带来的沮丧和疲惫使许多普通的中产阶级中国公民陷入困境。无法维持生计而被关起来而产生的绝望感是显而易见的。

外部人士真正渴望和好奇地了解中国的抗议活动和抗议者将会发生什么。对许多人来说,最终的问题是这种不满会在多大程度上导致系统性变革。然而,谨慎的做法是退后几步,看看抗议活动的情况和性质。

北京的抗议者拿着白纸象征审查。

北京的抗议者拿着白纸象征审查。图片来源:Japan News-Yomiuri

尽管习近平实行独裁统治,但中国也未能幸免于抗议。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们每年都会看到数以万计的有争议的抗议活动,这些抗议活动是由劳资纠纷或征用农田,或西藏和新疆少数民族的集体行动等引发的。今年有 701 起记录在案的罢工和抗议活动,其中建筑业几乎占一半。

尽管在过去 11 个月中发生了多次劳工抗议和罢工,但这种信息和担忧很少传播到其他社会领域。此外,劳工抗议很少激起不同行业的工人,但在很大程度上仍针对特定地点或工厂。

周日,警方在上海的一条街道上制服了一名抗议者。

周日,警方在上海的一条街道上压制了一名抗议者。Credit:AP

在中国,基于问题和地方化的抗议活动通常将地方政府作为罪魁祸首,因为他们的重在应对社交焦虑方面采取措施,或者在另一方面,他们缺乏反应能力。我的研究表明,中国农民工等亚群体经常通过成立自助小组和/或获得非政府组织提供的帮助来解决他们的问题。

农民工通常会绕过地方政府,直接上访中央政府,因为地方政府被视为不满的源头,或者人们对地方官员的能力缺乏信任。

公开表达政治不满的情况很少见。此类抗议活动,无论规模大小,都会迅速被镇压。纵向研究表明,在大多数情况下,中国公民对他们的政府表示总体满意。直到 CO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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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活动我们在过去一周看到反映了这种中央与地方政府的二分法。尽管中央政府严厉的零 COVID 政策将不同的抗议地点联系起来,但这并不是促使抗议者走上街头的唯一不满。

在我们已经看到数周抗议活动的郑州,工厂工人们在更大的 COVID 封锁措施问题中表达了他们更具体的抱怨。郑州的工人抗议他们的行动自由和未支付的奖金受到严格限制。如前所述,劳工抗议通常不会获得公众的广泛支持,尤其是在针对特定公司的抗议时。

乌鲁木齐一座公寓楼的火灾导致十几人死亡是抗议活动的催化剂。居民们对急救人员在发现火焰三小时后赶到感到愤怒。当地消防员将他们的延误归因于严格的 COVID 措施。尽管如此,地方当局被视为无能为力。

大学校园内的学生也表达了他们对 COVID 封锁政策的担忧。随着课程转移到网上,许多大学宿舍已经关闭,许多学生几乎没有找到住宿的选择,因为他们的家乡因担心 COVID 进入当地社区而拒绝让他们返回。

随着情况的发展,我们现在看到中央政府指责地方政府。然而,这可能是两级政府结束抗议的一种策略,通过解决与特定地点相关的这些不满,无论是重新开放大学宿舍,还是向富士康这样的公司施压,要求他们履行自己的职责的劳动合同。通过解决边缘问题,而不是零 COVID 本身——由于对卫生系统的非常实际的不成比例的影响,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很快消失——这样的抗议有可能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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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所提供的让步不起作用,我们不应轻视采取更多镇压措施来结束抗议活动。然而,当镇压失败时,它可能会使局势升级,从而使政府的安全部队与其人民发生冲突,这在政治上代价高昂,并导致国内外声誉受损。这也许是除镇压之外最不受欢迎的选择,正如我们在中国现代历史上看到的那样,以牺牲某些自由为代价取得了成果并最终实现了稳定。

在评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时,我们还必须牢记个别中国公民维持抗议活动的胃口。许多人会问的问题包括潜在收益是否会超过成本?这些成本是多少?中国的国家监控覆盖范围无可匹敌,因此进行此类抗议活动的个人成本可能高得难以承受。

恐惧、疲惫和冬季条件的到来可能会导致抗议活动时有起伏,但安全国家的行动可能会进一步激起抗议。世界屏息以待。

Jennifer Hsu 博士是洛伊研究所的作家、学者和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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