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生意赚不赚钱之3集团化经营的东欧老板
连锁经营的John
本集所介绍的年入巨万疲惫不堪的John，John是系列中唯一的出现的一个非亚裔人士，也是连锁经验生意经营极好的老板 。John匈牙利人，他脸上有长期在太阳下工作曝晒留下的红润，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他说话慢吞吞的带有口音的英文，发音却很清晰。他常年穿着一件红色外套黑裤子，如果换上西装革履也算是一位老帅哥了。说他收入很大，因为他有7个学校的清洁合同，而且都是贵族学校比如极为牛叉的XX grammar school 。其中任何一个单个合同数额就很客观。
这么多的活一个人怎么能干过来吗？他是全家上阵， 他本人负责chastone 的一个学校，妻子在东区一个贵族学校，女婿，外甥，侄子都各有承包的学校，各司其职，形成集团力量。
他的生意不仅限于此，还有自己创立的洗地毯和家庭清洁业务。 尤其是地毯，他有两台车载地毯机器，价值数万元， 可以做高层建筑，管子直通到各楼层。 每到学校假期这些机器就被客户预约清洗学校的地毯， 创造出客观的收入。 同时他在黄页上还有家庭清洁的广告，生意蛮红火的。
这样他也很疲劳， 比如说，以前我跟着他打工的那个学校。 他一共请了6个工人，我看John每天都被学校管事的叫到一边谈话。 这些工人太难管了，不是有人没有擦课桌，就是有人地拖不干净，或是不擦玻璃。有一个他描述的“little Indian man ”的印度小伙子，每天都不准时来，吸尘也总被投诉，John多次说要把他换下来，可是总也没有换。 John承认找一个合适的人是非常困难的。
有时候还会有意外事故发生。 比如一次一个高个子白人临时有事不能做清洁，他又找不到John请假，干脆就没有来。 等到John晚上检查的时候看到几个教室里都是一地碎屑，气得他雷霆大发，嘟嘟囔囔，末了，自己背上吸尘器干了一遍。如果当天他没来检查第二天学校可能会以这个事故为由解除合同！
他自己是老板，付出的体力不比雇工少。发生上述事情后，他轰走那个白人自己做这个活。他在清洁行业内时间长，知道省力气的技巧。比如拖地时拖把与地面成45度角，右手放末端掌握平衡，左手握紧中间用力控制方向，干起活来优雅轻松省力。有些地面，地毯靠手工擦洗是弄不干净的，到放假或者有空的时候他就会用地毯机，抛光机来打磨，这些都占用的都是他自己的休息时间。我在第一篇中提到的那个大哥就帮他在假期做这个，一天有两百块的收入。
John是很聪明的，这么大的生意也不可能是一个笨蛋可以打理好的。他控制工人的办法是抽查。具体来说要打扫的部分太多了，清垃圾箱，桌面，窗台，地面，墙裙，厕所，走廊，门，灯，他就是不是抽查其中一项，或者是所以的灯，或者是所以的桌面。他发现没做的就打电话Push那个人，威胁扣除此此项的费用。而且他对同一个问题重复不断在日后检查，使工人感到压力和威慑，自然也就好好干了。他的管理还是成功的，没有听说过丢掉合同的事。别的队伍做不了的最后还是由他来救急。
John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会不断缩减工人的小时数，以达到缩减工资支出的目的。当他发现有工人做的熟练后提前结束离开了，他就会找出理由，比如说把每天擦玻璃改为每周两次擦玻璃，合理的剪掉工人的小时数。因为工人也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失还能提前干完，一般也没争议。劳资双方对真正的原因都心知肚明，工人默认这个结局，这样的话老板就赚的多了。
出去和金钱相关的事情他寸土不让外，John 还是蛮善良的。比如我负责的那个学生礼堂，老是有学生在光滑的地板上滑着跑，鞋底的橡胶印子就赫然印在地面，用拖把蹭半天才有可能除去。John发现这个现象之后，他也没有要求我每次都全部拖干净，倒是他自己每两周就用打磨机打磨一下，没有增加我们的工作量。 当年我有了小孩之后家里要换一辆大的车，要买车的时候，他不断帮我留意这方面的信息。 有一天中午他打特意电话给我说：“这个学校的一个员工要买车，你要不要看一下。”他家住在西区，附近有几个大车厂，他专门拿出车上的地图指给我行车路线，提醒我：“不要从这个高速路口下，这条路到前面堵住了，要从下一个出口下高速。注意有测速的照相机，千万不要超速。”
他还很乐观幽默，干活时不停和我们说说笑笑，因为我们是晚辈，玩笑中还注意点形象。 而单独和那几个年龄大的白人在一起时，他还会来个荤段子之类的逗得几个人哄堂大笑。记得有一年中秋节，我送他一盒月饼，他特好奇的打开包装拿出一个摆弄半天，问这是什么，我说是Chinese cake,他翻来翻去弄不懂从哪里下口吃。 我告诉他里面是Yummy stuff。 他夸张的两臂伸开，摆出健美人士展示臂上肌肉的造型，说：“I EAT AND WILL BE VERY STRONG”.
他是很节俭的，自己有三台面包车和越野吉普，可是每天都穿同样的工作装束， 有时候手里捧一个个subway的三文治充饥。 我调侃他，这很好吃吗。他说，当你饥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的。他平常的谈吐举止让我相信他在自己祖国觉对不是清洁工。而作为第一代移民，干清洁也算一种生活的选择，他在子女身上花的心血很多， 投注很大的感情。 有一次，他说起自己女儿和我老婆同岁，我们孩子都有了，他还没有外孙，说着声音沉重低沉，眼圈红红的。 他自己结束工作平时开车回到西区的家中往往都是在午夜，根本没有时间娱乐，学校放假的时候还要做额外的深度清洁，自己所能掌握的闲暇时间也不多。所以，虽然他收入很多，活得还是蛮辛苦的。
总得来说，John是一个成功的好人，他在清洁行业内口碑极好， 许多队伍都知道他， 我们很多华人就是从一开始跟他打工后来自己做大的， 多多少少受过他的培训或帮助， 他是一位值得敬重和爱戴的前辈师长。
借贴请一位阿姨做家庭清洁，最好住在Clayton，站内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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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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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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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看的连载。 文字温和。 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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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很好，可惜没权利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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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要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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